云嘉嘴唇湿漉漉的,因被咬过,下唇有些微微红肿,她脑子?反应很慢,但痛能感知,仍不可?思议。“你咬人,你是小狗吗?”庄在问她:“你喜欢小狗吗?”她眨了眨眼,像思考一个无比复杂的问题一样?,想了一会儿,然后?很自然翻身坐到?他腿上?去,好?像这个姿势更舒服,一边伸手去抱庄在的脖子?,哼哼着摇头,柔软的长发在他下颌与颈间蹭出酥酥麻麻的触感,连声音也闷闷地埋进他脖颈间,声音渐小渐淡,如即将再?度沉睡下去的电波。“我?先不喜欢小狗了……我?要把喜欢留给庄在。”这一刻,他抱着她温热柔软的身体,是不是所?谓的王子?,有没有真爱之吻,好?像全都不重要了。庄在以为他洗澡这会儿功夫,云嘉应该已?经睡着了,毕竟她在车上?眼睛都没法儿睁开一会儿,这时却还清醒着喊自己,他加快脚步走出来问怎么了。看到?坐在床头灯边的云嘉,脸上?依旧困倦,素面朝天,穿着过大的睡衣,像刚出炉的泛着甜香气的松软小蛋糕。但两手撑着床铺,这个倔强的坐姿,似乎是不太想睡。“你现在睡觉还要开夜灯吗?”云嘉有点委屈,又?有点被人知晓委屈的难为情,慢慢地点了点头。庄在调了一下灯光,最低档也过于?明亮,他干脆找来一条大毛巾,搭在灯上?,又?将灯拿远一点,房间内的光线渐渐昏柔下来。“我?明天去买夜灯。”他转身,走回床边说,“今晚先这样?,可?以吗?豌豆公?主。”云嘉用过长的袖子?打他,一边装生气一边忍笑?:“你才?是豌豆公?主!”庄在抓住那只袖子?,单膝跪在床边,灰白色的磨毛床单因此凹陷下去一块,他低着头,在云嘉的视角,鼻梁高挺清俊,唇线也十分好?看,他很认真折起?她两边的袖口,直到?云嘉的手露出来,他轻轻执住她纤细的手指尖,在她手背上?印下一个短吻。“我?错了,公?主,原谅我?吧。”云嘉跪行上?前,仰起?头,同样?以一个短吻回敬。但对方完全不餍足,捧住她的脸,唇齿纠缠,很快倒向床铺里,回弹的余震几乎云嘉抛向他,昏暗带来叠加的暧昧感急剧上?升。亲吻间,云嘉含含糊糊地问,怎么突然要喊她公?主。庄在亦答得不清晰,说你就是。明明初衷是提醒自己不要深陷,可?这个称谓横在彼此之间,却越发刺激一些卑劣的念头。云嘉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,只觉得他吻得又?深又?重,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了。当她伸手去推拒,也会被扣着五指,压在床单上?。前所?未有的贴近,让云嘉觉得彼此像热带雨林里的两棵不同属的植物,一柔一刚,根茎相抵,枝叶纠缠,他们共享同时也争夺同一片潮湿,鼻息间粗重的呼吸和唇齿间纠缠的声响,慢慢拧成一股突破边界的潮热。本来穿的就是庄在的衣服,他脱起?来自然也顺手。但他只给了云嘉这套睡衣,她洗完澡,自然也就只穿了这套睡衣。松紧腰本来就大了,往下拽根本不费力。因里头空无一物,云嘉惊慌胜于?抗拒,她着急,又?说不出拒绝的话,一双眼,小鹿一样?怯怯。庄在手覆在她紧攥的手指上?,没再?动作,只是低头,又?去吻她。云嘉也渐渐松了力,手指与他相扣。他吻在云嘉耳旁,云嘉能听?见他喉结滚动的吞咽声音,能听?见他低沉的说话声音。“今晚让你开心。”酒意退出大脑高地,云嘉记得自己今晚说过的话,只是还没有想过会有这种作乐的方式。他的睡衣由她穿,长了许多,即使脱掉了睡裤,也并没有暴露什么,该遮的都能堪堪遮住。但是他渐渐将吻向下移去,衣摆上?提的一刻,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腿,连腹部的呼吸起?伏都仿佛受他的吻所?牵引。他俯下身,分开她的两边大腿,靠近的呼吸都成了能掀起?惊涛骇浪的飓风,完全陌生的凉意,被注视的羞耻,好?似将她丢进冰火两重天。而来自他口腔的温度,则让她如同被按在案板上?的一尾活鱼,死命拱起?脊柱,也逃脱不了,仍有一把情欲之刃刺进她的身体柔软处,用另一个人的湿与热将她彻底融化。 正在加载腿间湿漉漉的。一开始庄在是罪魁祸首, 后来云嘉察觉到自己小腹的反应,她躺在枕头?上,眼皮虚软地半敛着,口鼻要一同呼吸才能夺来足够的氧, 疏散淤堵在心?口的热。她的感官在一场多巴胺疯狂分泌的隐秘探索中?, 典当给另一个人?, 无法再?由她自己控制,失控的春水似退潮的浪纹一波波沁出去。云嘉眼前有自己睫毛过长的黑影在晃,想到这?些水分的去处, 她周身一缩, 好似被灼,只是两只腿依然不能脱离桎梏,庄在沉默着,以掌温和啄吻安抚她, 将?她分得更开。于是她抵抗不得, 只能再?度合眼。让掩耳盗铃的黑影将?她淹没,不视物, 能暂忘羞耻,却也让听觉和触觉更加敏感。即使预感到临界点犹如遭洪水入侵的堤坝,渐渐不承重击地出现随时崩溃的裂纹。她也无法叫停。出口的声音是落在高温铁盘上的脆弱水珠, 坠落下去, 滋一声, 转瞬消失。“庄, 庄在, 可?以了……”他仿佛回到读书时代, 是个思辨绝佳的理科生,将?自己的试验步骤了然于?胸, 即使是初次试验也做了详尽的准备,完全不受言语干扰,只看真实的,能听到,能看到,能摸到,可?以被观察的反应。他将?那道可?能随时崩溃的裂纹分得更